2019年6月22日，“冯友兰工作坊2019”在北京金龙潭大饭店四层会议室举办。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张耀南教授应邀在工作坊发表论文，题为《不朽之款式及其成就途径——张东荪、冯友兰、汤一介之比较分析》。
论文由张教授与比利时根特大学汉学、荷兰莱顿大学哲学博士候选人钱爽联名提交，张教授现场发表。论文通过比较分析张东荪、冯友兰、汤一介三位哲学家，认为甲午后中国哲学史上，至少有三种“不朽观”，一为张东荪“进化上的不朽”观，二为冯友兰“时空上的不朽”观，三为汤一介“精神境界的不朽”观。“进化上的不朽”观以进化论说明不朽，认为“留芳百世”与“透臭万年”有性质上之不同 ，不可同时视之为“不朽”，“留芳百世”是顺着宇宙人生之进化，而对进化有所推进，而“遗臭万年”则是逆着宇宙人生之进化，而对进化有所延滞；“时空上的不朽”观以时空观说明不朽，认为“留芳百世”与“遗臭万年”都是同样性质之不朽；“精神境界的不朽”观认为从生物学上看，人是不可能超越生死的，但从人的精神境界方面看，则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论文判定“进化上的不朽”是从质上讲“不朽”，强调顺进化者不朽，逆进化者朽；“时空上的不朽”是从量上讲“不朽”，无分“留芳百世”与“遗臭万年”；“精神境界的不朽”是合并质与量而讲“不朽”，既认可“长生不死”式之“不朽”，亦认可“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式之“不朽”。
论文认为“进化上的不朽”和“时空上的不朽”基本不讨论“不朽”之款式和成就途径问题，而“精神境界的不朽”则详细罗列历史上之各种款式与成就途径，如死后到另一世界式、生是气之聚死是气之散式、“余庆”“余殃”“承负”式、长生不死式，以及德业或修性之路、智业或修心之路、无业或不修之路等等。总之，若谓儒家成就“不朽”之途径，是以“德修”为主，释家成就“不朽”之路径，是以“智修”为主，则道教成就“不朽”之途径，则是以“体修”为主。
此次工作坊之主题为疏理近来冯学研究重要成果，目标是探索新的研究角度和方法，进一步推动冯友兰哲学研究不断深入。背景是：冯友兰哲学接续传统程朱理学，又采用欧西新实在论、维也纳学派等哲学方法，开启现代中国哲学理学一脉，在现代中国哲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2019年又恰逢冯氏代表著作《新理学》（1939年5月首版）出版80周年。学界相关之研究，正从哲学扩展到哲学史学、哲学批评学、文化学、宗教学等领域，呈现范式多元转换之态势。此次工作坊首次有史学、敦煌学、批评学等领域之学者，参加研讨。
此次工作坊之主要议题有：冯友兰与现代中国哲学学科之建立；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之写作与启示；新理学与逻辑分析；新理学与程朱理学；新理学之理学话语与现代新儒学发展；新理学形上学再评估；冯友兰伦理思想研究；冯友兰人生境界论研究；负的方法和抽象继承法之方法蕴涵；现代新儒学中之理学与心学；等等。
此次工作坊，由四场学术报告组成，在“冯友兰哲学”之共同主题下，共发表了16篇深度学术报告，廓清了很多问题，从多角度、多领域推进了学界对“冯友兰哲学”之认识与研究。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院长陈来教授发表《冯友兰的“伦理概念”说》，北京大学王中江教授发表《从冯友兰的释古看信古、疑古和证古》，北京师范大学李景林教授发表《具体共相与精神境界》，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刘东超教授发表《走入境界的途径：觉解》，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乔清举教授发表《冯友兰的哲学史研究与哲学创造》，上海交通大学杜保瑞教授发表《从<贞元六书>谈对中国哲学方法论的反思》，等等。张教授的论文发表，被安排在6月22日下午“学术报告第四场”的第二位。
此次工作坊，由冯友兰研究会、首都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哲学系联合主办。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自然国学中心首次加入工作坊。
全国相关领域20余位专家、学者、教授，出席本次工作坊，他们分别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首都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黑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河北大学、上海师范大学等著名高校或学术机构。
（文/王书瑞郭鹏程 摄影/聂毅马鸥亚）
